苏尾埃

拖延癌晚期,特别能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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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叶喻周黄】《殊途》第十一章

更啦╭(′▽`)╯

这章两对都有进展!!!

心脏组的混战我脑子要死了_(:3」∠)_

原谅我拖了这么久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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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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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朽月中,天气逐渐转凉,关漠山地势较高,与其山脚下的郁郁葱葱不同,山顶简直两个季节,寒风凛冽扫过林间,甚至有一种初冬的意味。


  以往的这个季节关漠山静谧宛如世外,可随着毫无预兆的几次山体晃动,林中鸟兽皆惊四散,黑漆漆乌云缓缓压了过来,这天,仿佛是要变了个样子。


  喻文州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细长的手指拂过手中的玉笛,平静的等着他一句话后许久未出声的众人。


  打破这场沉寂的是慧宗方丈,不过他也只是惯常的道了句:“阿弥陀佛。”后便不再说话了。


  但是他的这一开腔却是已经拉回了众人的思绪,只听人群中一人开口道:


  “喻公子此言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


  众人马上骚乱了起来,但氛围却并不紧张,甚至有人嗤笑出声,因为江湖上谁都知这喻文州不过是蓝雨山庄一个武功平平的大少爷,显贵的不过是他的身份,受人礼让的也只是他的身份,要说在武林众人面前保个谁,自信能打过他的不再少数,何况今日前来的都是为了围剿叶秋的各家好手,怎么想喻文州都仿佛是在说笑。


  不过,这觉得好笑的人中并不包括肖时钦。


  只有肖时钦自己知道,他刚刚攻击叶秋时加在飞刀上的内力并不浅,可喻文州只用了一声笛音便将飞刀悉数震飞,宛如对付落叶般轻易,怎可能是传言那般的武功平平。


  不过大部分人都以为肖阁主那飞刀阵只是试探,加上此时肖时钦默不作声,不做任何反驳与提醒,所以马上便有人嘲讽般说道:


  “喻公子怕是有些自不量力了吧?”


  “或许吧。”


  喻文州是一种温雅的翩翩公子气质,即使如此情形他的语气听上去也让人很舒服,如沐春风,不过这春风般的语气接着便道了句:


  “虽是自不量力,但此时此刻诸位……谁也别想动他。”


  春风不在,语气虽还是那样平缓带着笑音,但其中忽而迸发出的威严却是压的众人一个寒颤,仿佛方才的温和只是让人放下防备的一种假相。


  总是有人越慌张便越不靠脑子思考,显然这种人不在少数,喻文州一句话后,已有了许多被其激怒的人,说时迟那时快,提起手中武器便向着喻文州与叶修击了过去。


  只是还未近到身前,便忽然从空中坠了下去,倒在地上无论如何也起不来身,似是有着千斤重物压在身上。


  众人惊愕不已,只见喻文州将玉笛置于嘴边,但却不闻其音,又是几人攻了过去,但每当达到喻文州身前约莫三丈处,就有人不是自空中坠下就是忽然抱头蜷缩样子十分痛苦。


  肖时钦微微眯起眼睛,他觉得喻文州这奇怪的笛音是可以操控范围的,但是其笛音效果对内力越高的人能力越弱,如此看来,其实还是很好解的。


  “这不是蓝雨的武功,喻文州你这到底是何种妖术?!”


  见所去的众人皆无功而返,其他人便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是站在远处光磨着嘴上功夫。


  “阿弥陀佛,喻施主,苦海无涯。”


  众人唧唧歪歪吵闹一片,有叫骂的,也有与蓝雨关系不错劝阻的,就在这时忽闻一声笑声,笑声来自与迟迟未见开口的肖时钦,蓝雨的这密室是他自行破解的,众人之中除了慧宗方丈又没有什么德高望重之人,所有自然把他当成了此次围剿的领头人,听见他笑便全都纷纷闭上了嘴,静观其变。


  肖时钦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骨上雕着雷霆阁的家徽,扇子不停敲击在他的掌心,接着一顿,便听他道:


  “喻公子这武功肖某虽不知是不是那万毒心法,但你若执意要保叶秋与整个天下为敌,那只能恕肖某不能给蓝雨山庄这个面子了。”


  说完,手中折扇一展,数枚肉眼难辨的银针便自扇内闪出,这针上加了肖时钦七成的内力,顺利的通过了喻文州身前的三丈屏障,直接向着他就刺了过去。


  这银针并非只有一个方向,在空中忽然四散,不知要从哪个方向刺下来,喻文州来回的扫了几眼,持笛将银针悉数打落,但因其变化诡异,一枚银针还是逃脱成功惊险地顺着喻文州的耳畔直接擦了过去。


  肖时钦勾起了嘴角,持扇接着又连发数枚,并且这次的他忽而开口道:


  “攻!”


  他的话音一落,手下的几人马上提刀向着喻文州就冲了过去,那些银针又在喻文州的面前四散成了毫无章法可循的方向,喻文州此次并没有像方才一样将其打下来,而是将笛子吹出一声舒耳的调子,只见那些个不管从哪个方向袭来的银针都像此前的飞刀一样被震飞了。


  可就在这时,在这些一起飞过来的银针后面突现一枚姗姗来迟的小针,这针紧随其后,肖时钦加上了九成的内力,因为喻文州才刚刚解决完之前而来的危险,这针便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确实有些措手不及,那针直直的刺进了喻文州的额头,众人一喜,但马上便听到了肖时钦低骂了一声,再一看喻文州,他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脸上也未见受伤后的痛苦,反而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两掌向两边发力阻挡住了前来偷袭的肖时钦手下,再一发力,手下宛如银针一般被震了出去,捂住胸口倒在地上。


  “障眼法,肖阁主未免有些瞧不起在下。”


  肖时钦知道喻文州脑子好使,但没想到他居然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沉着冷静,心里倒是突然佩服了一下,但接着肖时钦也突然笑了,将折扇展开在身前扇了扇:


  “那你……敢不敢赌这第二次?”


  说完折扇再次一扫,又是许多枚银针飞出,这第二次偷袭的那枚针到底有没有是非常可以扰乱人的,如若这次真的有,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的话,结果显然,反之,如若肖时钦只是故技重施,被袭之人猜了有,一旦动身躲闪,偷袭的人便马上会趁间隙攻击过来,对半开的可能性,哪一方都有可能。


  银针反射着光亮直直的刺了过来,喻文州聚精会神,手中紧握着玉笛,众人此时的呼吸都提了上来,这其中也包括肖时钦,看到喻文州依然没有挪动脚步,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喻文州最终选择了原地不动,因为就算这次是真的,至少自己的位置能替身后的叶修挡下一击,眼见着亮光越来越近,却在下一个瞬间,所有的光亮全都突然地像接近了热源一般融化落在了地上,只听一略带嘲讽的声音道:


  “诸位莫不是把在下给忘了?”


  如血的光芒挡在喻文州的身前,却邪张扬似火,叶修说完不理乱作一团的众人,而是侧头看向喻文州,本是想与他说句话,但喻文州却是抬手将他的头掰了过去,接着双指探向叶修的脖颈,又瞥了他一眼,道:


  “别碍事。”


  叶修嘿嘿一乐,知道自己因为毁掉千机伞而消耗的内力被喻文州探到了,便乖乖的站回了喻文州的身后。


  喻文州扫了一眼因为叶修而开始剑拔弩张却又风声鹤唳的众人,将玉笛置于嘴边,接着笛音飘摇而出,回荡在整间山洞内,空洞而巨大的洞穴与笛音产生回响,似是将笛音放大无数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耳朵揪紧胸口,因为这笛音像是直接鞭打在心脏上,使其仿佛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喻文州收回玉笛,再次瞟了一眼叶修,那人马上会意,冲着喻文州点了个头,接着二人便迅速腾空而起,掠过失力跪倒在地上的众人上方,向着西北角的门飞了过去。


  西北角的门与外界连通的也是一条悠长的密道,只是比之前他们走过的那条要宽敞的多,机关都被肖时钦解开了,所以密道其中守着许多黑衣人,见到出来的人并不是刚刚进去的众人,黑衣人中领头的一愣,接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招手,便与这两人对打了起来。


  叶修的内力虽然消耗过多还未缓过来,但是身为曾经的天下第一,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却邪一扫便将许多人都扫飞了出去。


  但是临近密道出口,叶修却是眉梢一挑,因为他遇到个比较棘手的黑衣人,这黑衣人蒙着面,与之前那些虾兵蟹将不同,武功着实之高,叶修竟有几次被其压制住,不过打着打着叶修便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头,这黑衣人的武功越看越熟悉,还未想出个所以然,便忽然听到这黑衣人喊道:


  “等一下等一下!”


  接着他将自己的面罩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朝气的英秀少年脸,小虎牙闪了又闪,继续喊道:


  “这怎么回事啊?!什么情况啊到底?!”说完转向喻文州的的方向,“哥!你这帮谁呢?!”


  叶修收回了却邪,武功如此之高又管喻文州叫哥的,除了蓝雨的黄少天不可能还有别人,并且叶修肯定自己此前跟这小子交过手。


  “少天?不是叫你们回蓝雨了吗?”


  喻文州微微皱眉,迅速解决了剩下的几名黑衣人,接着只见除了黄少天之外还剩下的唯一一名黑衣人忽然向喻文州单膝跪了下去,道:


  “属下失职。”揭下面罩,露出了一张相当好看的脸。


  周黄二人在路上听说最近关漠山上去了好多人,两人察觉事态有变,快马加鞭匆忙赶到了关漠,可一到了关漠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头,因为黄少天发现他们家那条真正的密道被动过了,不祥的预感升起,俩个人商量后决定低调行事,先扮作黑衣人混进去探查一下情况再做定夺,这一探查却是弄得黄少天一个头两个大,他哥怎么帮起叶修这个……老妖婆了?


  喻文州刚想开口说话,但却被打断了,只闻密道外有一儒雅的声音幽幽传来了进来:


  “几位,又见面了。”


  无法,喻文州只好回身对周黄二人道:“等下再与你们解释。”


  封在密道口前的石门早已被肖时钦破解,洞门大开,四人走了出去,喻文州回身似是触碰了什么机关,石门又缓缓的关上了。


  刚才那说话之人果然是张新杰,他穿着一袭白衣,表情肃穆,手里未拿任何武器,仿佛是在此迎接喻文州他们,当然,前提是要排除掉他身后站着的无数霸图之人。


  叶修将却邪立在地上,眼睛扫了一圈,道:


  “哟,老韩没来啊?”


  “大当家不想欺负一个实力未全恢复的你。”


  “借他吉言。”


  张新杰未再答话,目光转向了喻文州,依然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


  “喻庄主身手了得,既然已经将叶秋带出来了,是准备如何发落他呢?不知霸图此番与蓝雨联手能不能分这一杯剿灭武林第一祸害的羹呢?”


  闻言喻文州笑了笑,张新杰这话里含量颇丰,蓝雨庄主的身份,一直隐藏的高超武功,还有自己站在叶修这边的事实全都被他藏在了这句话中。


  “二当家方才不在众门派内许是未听到,在下倒是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摩挲着手中玉笛,喻文州的语气还是那样的温和带笑:


  “如若谁想动他,那便先赢了在下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这五个人却是谁与谁的反应都不一样。


  黄少天瞪大了眼睛,来回瞧了瞧喻文州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哥,接着又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致幻的毒,千言万语都堵在嘴巴里,但是现下的气氛又不允许他说话,可真是将他憋的够呛,不过,他到底是没有敢去看周泽楷一眼。


  周泽楷拿刀的手发着抖,接着便被他止住了,他迫使自己将乱成一团的思绪拉回来,不敢去猜有什么他小心翼翼守护了许多年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向下剥离。


  关漠山顶冷冽的寒风似是要钻进人的骨头,愈吹愈狂,张新杰的衣角被风卷了起来,喻文州的一句话后,他还是那样的平静,尽管此话从喻文州的嘴里真正的说出来,要比属下回报的震撼多了。


  “既然喻庄主此意已决,怕是也劝不回来了。”


  张新杰一直背在身后双手微微一抬,只打了一个手势,那包围在四周的上百名霸图属下便全部进入了临战状态,众吼一声,士气立马提了上来,声音震天响,倒真如他们霸图的名字一样,霸气雄图。


  “霸图不是一向耻于以多欺少吗?”


  “喻庄主说笑了,与你们几人对打,我倒是觉得人还有些少。”


  “承蒙夸奖。”


  张新杰与喻文州相对而战,一个波澜不惊,一个谈笑自若。


  随着一声口令命出,激战开始了。


  叶修此时的内力倒是恢复了七八成,却邪空中一扫击飞了十数人,但这些人仿佛遵循着某种规则般,不管有没有打到叶修,也不管到底受没受伤,全都是一击后便迅速退回,下一批人便立马跟上补进。


  叶修嘴角轻轻一挑,张新杰知道自己这功力还未恢复,采取了消耗型的类似车轮战术,玩的倒是有点意思。


  “啊啊我不管了反正信我哥就是对的!我告诉你们这些人别想动我哥一根手指头!”


  面对突然而来的敌人黄少天喊了一声便立马开打,冰雨的寒光一闪,还未等敌人反应过来,便是一片的鲜血飞溅,这些人或许没听说过喻文州的厉害,叶修曾经的盛世也是江湖上那些一流高手才领教过的传说,但蓝雨剑圣黄少天,可是如今江湖中无人不知的顶尖高手,各大门派均要让他三分,来的时候可没说要打他啊!


  黄少天最善于抓住机会,见着这些人似是有些畏惧自己,便迅速乘胜追击,他的伤因为王杰希的药已经被暂时压制了下去,内力虽说不起巅峰,但如此情形却也是游刃有余,不过他也不敢太过轻狂,有收有放,只是这样打的慢了一些。


  见着黄少天似是收着什么不敢太过发力,敌人们相互对了一眼,接着全部围攻上来,黄少天一个翻身腾空而起蹦上旁边已经开始落叶的大树上,凭着树枝躲闪着敌人的攻击,又从中间将剑刺出去,在向前一棵树跳了过去,待敌人还未反应过来继续攻击。


  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喻文州他们好远,落在了一处悬崖边上,黄少天向后瞅了瞅,心道哎哟喂这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啊,又一想,那我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人弄下去呢?


  正想着,敌人已经全部赶上皆围在了黄少天的身前,他道:


  “各位大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呗,有一天一个叫小黄的啊被逼到了悬崖边,嘿,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说着黄少天步步向悬崖边退着,接着仿佛一脚没踩实直接就滑了下去。


  “救命啊!!啊——”


  敌人皆是一愣,愣完后马上下意识的全都围过去了悬崖边,想查看黄少天到底掉没掉下去,但是突然只见一人影从崖边嗖的就飞了上来,瞬间便落在了众人之后,接着手里的剑一个横扫,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纷纷被打落下了悬崖。


  “然后小黄就赢了。”


  黄少天将冰雨插入地面,有些得意洋洋,但回想了下刚才瞎编的故事,觉得自己可能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赋了。


  正想着赶紧回去与喻文州他们会合,胸口却是一阵连呼吸都来不及的钝痛,依靠着冰雨借力站在原地缓了一缓,黄少天觉得,完了完了,好像有点玩大了。


  他走去了旁边的一块巨石前,坐在了地上靠在上边,赶紧从怀里拿出王杰希给的小瓷瓶,瓶塞才刚刚打开,涌出嘴的鲜血便将瓷瓶喷了个满身,细小的血珠顺着光滑的瓶身滑落在了黄少天的手上,他的手发着抖,不受自己控制。


  本是想缓上一缓,但喉中继续涌出的血液似乎不允许他这么奢侈,毕竟他现在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努力的操控着自己的手,终于是将瓶内的药丸倒进了嘴里,不敢倒多,几粒药丸裹着血滑进了喉咙,又被血液呛了一下的黄少天咳了咳。


  与周泽楷赶路的时候他一直在尽量让自己这伤不要发作,怕那人觉察出奇怪,所以黄少天不是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吃,都是提起内力将伤压制下去,不过周泽楷倒是会督促他吃药,这一路来伤倒是没有像今天这样厉害。


  终于不用在运功压制,黄少天倒是觉得痛快了许多,反正那人真正想保护的人就在那里,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自己的,想到这里,黄少天突然笑了笑,他靠在巨石前,觉得自己有些像个怨妇。


  可是……能怎么办呢?


  他就是控制不住的羡慕,控制不住的渴望,希望那个人至少……能回头看看自己。


  周泽楷的眼前鲜血飞溅,围攻他的人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他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见黄少天,心下忽而一沉,脑子瞬间蹦出的是黄少天的伤情,站在原地的他有些无措,接着只见喻文州与敌人对打正落在自己身后,周泽楷连忙持刀一砍横贯了敌人大半个身子,飞出的鲜血落在了他的眼角。


  “谢谢。”喻文州点地落定,又道:“小周,我见少天武功的用法很奇怪,他是不是……”


  “我……要去找他……”


  周泽楷还是第一次打断了喻文州的话,他对于自己的做法愣了愣,接着也未等喻文州回话,便飞身上树,向着黄少天可能的方向找了过去。


  周泽楷找到了一处怪石嶙峋的悬崖边,地面上的石子被血染成了红色,周围躺着许多敌人的尸体,证明着这里曾发生过激战,他连忙顺着血渍寻过去。


  忽然他在一处巨石边看到了要找的那人,那人靠在巨石边闭着眼睛,脸上尽是血污,此前套上的黑衣虽不及他常穿的黄衣明显,但身前被浸湿的怎么想都是血迹。


  周泽楷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紧张,他希望这人只是单纯的在休息,脚步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慌乱导致踩在石子上弄出了声响,接着便看到黄少天轻轻皱了皱眉,微睁开了眼睛,手下意识的伸向了身边的冰雨。


  “是我。”周泽楷道。


  黄少天明显浑身一震,他吃惊的望了过来,又眨了眨眼睛似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变得非常慌张,目光躲闪着。


  周泽楷连忙走了过去,想查看黄少天的伤势想给他疗伤,但是这人却闪身躲了过去,似乎是力气用大了,马上咳出了声。


  “你……现在别碰我……好不好……”


  黄少天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他不想让周泽楷探到自己的伤势,因为他怕被探出其他别的什么,所以他费着力气劝阻着周泽楷,但以往总是听话的周泽楷此时却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


  “不好。”


  周泽楷拉过了黄少天的手,动作很轻柔,黄少天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他看到周泽楷皱的越来越紧的眉头,下面那双好看的眼睛忽然看了自己一眼,接着黄少天整个人都被周泽楷抱了起来,弄的他下意识的勾住了这人的脖颈。


  “你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去疗伤。”


  “我吃过药了……再缓一缓就……”


  “不许说话。”


  对于忽然这么强硬的周泽楷,黄少天先是愣住了,紧跟着他的心中却竟涌起了一阵悲凉,因为,他忽然不想让周泽楷对自己好了。


  不然,自己不舍得死了怎么办。


  张新杰擦着嘴角的血渍,向身后扫了倒在地上的自家众人,对着还站在的那些人道:


  “继续。”


  众人听令,又继续向目标攻了过去,叶修与喻文州背靠着背,却邪的赤色光芒映在了喻文州的眼睛里,只听叶修在自己身后说道:


  “你别给我再运功了,这点人手我现在还未恢复的功力也能对付,与你那损命数的邪门歪道武功可不一样。”


  “好啊,那就请这位大侠保护在下吧。”


  收回了笛子喻文州负手而立,看着叶修的却邪连杀数人,但就在此时叶修的身后不知从哪里蹦出一人,喻文州下意识般自笛内运出一条银色光线,迅速缠住了偷袭的那人将之抛到了远处。


  叶修‘啧’了一声,将却邪立在身后,对喻文州道:


  “这位大侠谢了啊。”


  “不用谢。”


  两人说完回身看着不远处的张新杰,他手中持着一把长刀,但却并没有攻过来,他静静的站在原地,叶修此时倒是开了口:


  “二当家,这回好交代了吗?”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张新杰的语气依然那样淡定:“但是……这并不是结束。”


  说完看向了之前被喻文州关上的密室石门,又收回了视线对着喻文州道:


  “你……真的决定了?”


  喻文州轻轻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嗯……决定了。”


  密室的石门晃动了起来,叶喻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向着山下飞去,他们刚刚与霸图数百人激战,虽是赢了但内力着实消耗了不少,加上叶修的功力还未完全恢复,再对付里面那些各门派的好手可是得不到什么便宜。


  不知走到了那里,喻文州忽然从树上蹦了下来,扶着树呕出了一大口鲜血,他可从未消耗过今日这么多的内力,突然只感觉自己被捞入了一个怀抱,接着一阵暖流顺着后背缓缓的袭入了全身。


  “以后尽量别再用了。”


  “嗯。”


  过了一会儿,喻文州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是缓了过来,便想与叶修分开继续赶路,可是自己这一动却是被人抱的更紧了。


  “别动,让我……抱会儿你。”


  “好。”


  两人的身高相仿,叶修靠在喻文州的颈窝,半晌,问道:


  “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


  “知道。”


  “你这样便是与全天下为敌,从此亡命天涯。”


  “我知道。”


  “那你还……”


  “我不后悔。”


  那夜,明亮的月光洒地面上,悠扬笛声回荡在竹林间,持笛人想了许久才回了身旁饮酒之人的一句话: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我为你从不后悔。”


  叶修笑了声,他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手紧紧的抓在这人的衣服上,指节微微泛白,又是片刻后他才回道:


  “你既无悔,我便愿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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